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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纪念日,妻子林雪说公司有酒局。

我却收到她闺蜜的直播链接。

点开,劲爆的音乐中,林雪正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贴身热舞。

弹幕疯狂刷着:“雪姐威武!拿下王总!”

“王总刷个火箭,雪姐就答应陪你‘看月亮’!”

我面无表情地注册账号,充值,然后刷了三百个火箭。

整个直播间为我沸腾。

我用新号发了唯一一条弹幕:“林雪,把摄像头对准门口。”

她愣住了。

下一秒,我踹开KTV包厢的大门,身后跟着两个律师。

我当着几十万人的面,将一份离婚协议和一份她婚内转移财产的证据,摔在她脸上。

“玩得开心吗?”

“净身出户,或者牢底坐穿,你选一个。”

1

包厢里的音乐戛然而止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
林雪脸上的媚笑僵住了,瞳孔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。

“陈默?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她下意识地想推开身边的王总,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却先一步甩开了她。

直播手机还架在不远处,几十万观众正通过那块小小的屏幕,见证这场年度大戏。

弹幕疯了。

“卧槽!正主来了!”

“三百个火箭哥是你吗?太帅了吧!”

“这是什么情节?捉奸现场?”

我没有理会林雪,径直走到直播手机前,调整了一下角度,确保能把整个场面都拍进去。

“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位,是我的妻子,林雪。”

我语调平稳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“今天,是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。”

“她说公司有酒局,要加班。”

我每说一句,林雪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
她尖叫起来:“陈默你闭嘴!你疯了!把直播关掉!”

她想冲过来抢手机。

我身后的女律师,苏晚晴,一步上前,挡在她面前。

“林女士,请冷静。”

苏晚晴打开公文包,拿出一份文件,对着镜头,字正腔圆。

“根据我国法律,婚内一方恶意转移、隐藏夫妻共同财产,数额巨大的,在离婚分割财产时,可判处其少分或不分。同时,涉嫌构成侵占罪。”

她的话像一颗炸弹,在包厢里炸开。

那个王总脸色剧变,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,急着撇清关系。

“我跟她不熟!就是喝个酒,你们别乱说啊!”

林雪所谓的“朋友们”,刚才还一口一个“雪姐”,现在全都成了哑巴,恨不得当场隐身。

林雪彻底崩溃了。

她不顾一切地想去关掉直播,我只是伸出手,就轻易地按住了她的手腕。

她的力气在我面前,不值一提。

“让大家看清楚,你最真实的样子。”我冷冷开口。

她转而想去抢夺苏晚晴手里的文件,想把那些罪证撕碎。

我轻然后退一步。

她扑了个空,高跟鞋一崴,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
华丽的短裙翻卷起来,露出难堪的底色。

直播间的弹幕从“雪姐威武”变成了“年度大戏”、“活该”、“这男的好帅好A”。

审判正在进行,通过无形的网络,传遍每一个角落。

林雪瘫坐在地,终于嚎啕大哭。

她指着我,声嘶力竭地骂:“陈默你疯了!你不是人!你为了这点钱要毁了我!”

我笑了。

笑声很轻,却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都降了下去。

“钱?”

“林雪,你毁掉我们纪念日的时候,就该想到今天。”

我从西装内袋里,拿出第二份文件,甩手扔到她面前。

那是我们婚房的产权证明。

“看清楚,这套房子,是我的婚前财产。”

“明天之前,搬出去。”

她的哭声卡在喉咙里,眼神里只剩下绝望。

我不再看她一眼,带着律师团队转身离开。

门外,KTV的经理和保安已经赶到,一脸为难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。

我留下一片狼藉的包厢,和一个在几十万观众面前被公开处刑的女人。

她的人生,从今晚开始,只剩下坠落。

2

走出KTV,城市的夜风吹在脸上,带着一丝凉意。

我坐进苏晚晴的车里,拿出手机,平静地进行了一系列操作。

冻结所有我们名下的联名银行账户。

将那辆登记在她名下的保时捷718,通过APP远程锁定。

这辆车,是我全款买的,只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,才写了她的名字。

但购车合同和所有付款记录,都在我手里。

最后,我拨通了智能门锁的客服电话,修改了家里大门的所有密码和指纹。

做完这一切,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
苏晚晴启动车子,轻声问我:“去哪里?回你家,还是酒店?”

“酒店吧。”

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谎言的房子。

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。

与此同时,林雪的人生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地震。

她被KTV的保安像扔垃圾一样赶了出来。

身上没带钱包,只有一部手机。

她想打车,点开打车软件,却发现所有绑定的银行卡都支付失败。

她站在深夜的街头,穿着那身在直播间里光鲜亮丽的舞衣,此刻却显得无比暴露和廉价。

她给我打电话,听筒里传来的是“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”。

她又打给她最好的闺蜜,就是那个把直播链接发给我的女人。

电话接通了,闺蜜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。

“哟,大主播,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?”

“小雅,你帮帮我,我……”

“帮你?林雪,你也有今天?你抢我客户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?我告诉你,陈默早就知道你在外面乱搞了,是我告诉他的!”

电话被狠狠挂断。

林雪呆立在原地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。

她最后的希望,是她的父母。

电话拨通,她刚哭着喊出一声“妈”,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她父亲暴怒的吼声。

“你还有脸给我们打电话!我跟你妈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!我们没你这个女儿!”

我提前半小时,把所有证据的复印件,连同直播录屏的链接,一起发给了她的父母。

全世界都抛弃了她。

她唯一的念头,就是回家。

回到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,也无比鄙夷的“爱巢”。

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小区门口,冲到楼下,抬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。

她冲进电梯,来到家门口,伸出手指按在指纹锁上。

“指纹验证失败。”

她又输入密码。

“密码错误。”

冰冷的机械女声,将她最后一点希望彻底击碎。

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板,哭喊着我的名字。

“陈默!你开门!陈默你这个王八蛋!你给我开门!”

回应她的,只有楼道里空洞的回声。

而我,此刻正坐在五星级酒店顶层的行政套房里,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,是瞬息万变的国际金融市场数据。

苏晚晴将一份文件递给我。

“所有财产清算已经初步完成,她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资产。车子也已经派人去拖回来了。”

我点点头。

苏晚晴提醒我:“按她的性格,可能会狗急跳墙。”

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,平静地说:“我知道,我等着。”

她最后的疯狂,才刚刚开始。

3

林雪是在我新公司的楼下堵到我的。

仅仅一夜,她就像变了个人。

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销售总监,此刻妆容憔悴,头发凌乱,眼窝深陷,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皱巴巴的衣服。

她看到我,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过来。

“阿默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”

她哭着,声音沙哑。

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
我脚步未停,像是没看见她一样,从她身边径直走过。

公司大堂里人来人往,所有员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林雪见我不理她,竟然不顾一切地冲上来,从后面死死抱住我的腿。

然后,她当着所有人的面,跪了下去。

“求求你,阿默!看在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!求求你!”

大堂里一片哗然。

我停下脚步,低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她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,狼狈不堪。

我慢慢地,一寸一寸地,抽出被她抱住的腿。

“三年的感情?”

我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。

“林雪,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吗?”

“你跟我这种普通的程序员在一起,只是因为我能给你提供稳定、可控的情绪价值。”

“你说,我这辈子最大的价值,就是让你在外面拼杀后,回家能有个安心的地方。”

这是她以前PUA我时,最常说的话。

她总说我配不上她,说我的工作没有前途,说我能娶到她,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
林雪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我继续说下去。

“现在,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价值了。”

“你也提供不了任何价值。”

“按照你的理论,我们之间,早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
我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,仿佛刚才被什么脏东西碰过。

然后,我对着前台的保安招了招手。

“这位女士严重骚扰我,影响公司正常秩序,请她出去。”

两名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林雪的胳膊。

林雪疯了一样挣扎,声嘶力竭地喊着。

“陈默!你没有心!你这个魔鬼!”

“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是你老婆!”

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。

电梯门缓缓合上,将她的哭喊和咒骂彻底隔绝在外。

电梯里,苏晚晴已经在等我。

她递给我一杯热咖啡。

“干得漂亮。”

我接过咖啡,抿了一口。

很苦,但能让头脑更清醒。

林雪的表演,对我来说,已经毫无意义。

我曾经有多爱她,现在就有多厌恶她。

电梯门再次打开,外面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室。

我的新生活,就在这里。

4

一周后,在苏晚晴的律师事务所。

林雪终于签下了那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。

她似乎已经认命了,没有再哭闹,只是眼神空洞。

拿起笔的时候,她的手还在抖。

签完最后一个字,她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我。

“陈默,你就这么恨我?”

我平静地看着她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“我不恨你。”

“我只是把你,当做一个失败的,并且已经爆仓的投资项目。”

“及时止损,是每个合格投资人的基本素养。”

这句话,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能刺痛她。

因为这是用她最信奉的“价值论”来审判她。

她的身体晃了一下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
我拿过协议,转身就走,没有半分留恋。

我们的婚姻,在法律上,也正式画上了句号。

又过了一周。

一则财经新闻在全城范围内引起了轰动。

神秘投资人“M”,精准预判并做空了美股一支即将爆雷的科技股,一周内,获利数亿美金。

其名下新成立的“启明资本”,也因此一战成名,浮出水面。

林雪是在一间月租八百块的廉价出租屋里,看到这则新闻的。

她一边吃着五块钱一包的泡面,一边用她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刷着新闻。

当她看到新闻配图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照片上,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高定西装,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正微笑着接受财经记者的专访。

照片下的标题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插在她的心上。

《天才操盘手陈默:蛰伏三年,一鸣惊人!》

她手里的泡面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汤汤水水洒了一地。

她颤抖着手,点开那篇专访文章。

文章里详细介绍了我过去三年的辉煌战绩,每一次投资都精准无比,获利丰厚。

里面提到,我早在三年前,就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。

而那三年,正是我们结婚的三年。

她一直以为,家里的那辆保时捷,是她辛苦跑业务赚来的。

她一直以为,衣柜里那些爱马仕、香奈儿,是她用奖金买的。

她一直以为,我是个一事无成,只能靠她工资养活的“家庭煮夫”、“废物”。

她甚至不止一次地当着朋友的面嘲笑我,说我做的饭就是她最大的恩赐。

直到此刻,她才终于明白。

那辆车,那些包,那套她住了三年的大平层……所有的一切,不过是我从投资收益里,随手取出来的一点零花钱。

她拼尽全力追求的所谓上流生活,在我眼里,唾手可得。

她引以为傲的几十万年薪,在我的账户里,只是每天跳动的一个小数点。

巨大的荒谬感和悔恨,像海啸一样将她彻底淹没。
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站在云端的女神,俯视着地上的我。

原来,我才是那个托举着她的巨人。

而她,亲手推开了这个巨人。

她疯了一样,抓起手机,狠狠地砸在墙上。

手机屏幕彻底碎裂,黑了下去。

她终于明白,她丢掉的不是一个“普通程序员”。

而是一座她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,甚至无法想象的金山。

这种认知,比贫穷本身,更让她痛苦,更让她绝望。

5

林雪的生活,彻底坠入了谷底。

“KTV直播门”的丑闻,让她在整个销售行业都社死了。

没有一家正规公司敢要她。

她去面试,HR看到她的简历,再上网一搜,表情就变得很微妙。

“林小姐,我们觉得您不太适合这个岗位,您还是另谋高就吧。”

一次又一次的碰壁,耗尽了她所有的积蓄和骄傲。

为了生存,她不得不放下身段,在一家小餐馆里当起了服务员。

每天穿着油腻的工作服,在客人呼来喝去的声音里,端茶送水,收拾残羹剩饭。

曾经那个对服务员颐指气使的林总监,如今也成了别人眼中可以随意呵斥的对象。

这天,餐馆接到一个大额的外卖订单。

地点是市中心最顶级的写字楼——环球金融中心。

老板特地叮嘱她,一定要快,千万不能得罪大客户。

林雪提着沉重的外卖箱,挤着地铁,满头大汗地赶到了目的地。

当她站在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下时,有些恍惚。

这里,是她曾经做梦都想挤进来的地方。

她按照地址,找到了那家公司——启明资本。

在前台登记时,她看到了公司的标志,一个字母“M”的艺术变形体。

她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
就在这时,公司的大门打开了。

我陪着几位客户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林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,正静静地停在门口。

我的副驾上,坐着苏晚晴。

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,脸上带着知性的笑容,正侧头和我讨论着什么。

我们之间的气氛,默契而融洽。

下车时,一阵风吹过,苏晚晴肩上的丝巾滑落。

我非常自然地伸手,接住丝巾,然后亲手为她重新披上。

动作温柔,又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亲密。

那一刻,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。

我看到了角落里,穿着服务员制服,一脸呆滞的林雪。

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没有停留超过一秒。

就像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,或者路边的一棵树。

我转过头,继续和苏晚晴微笑着交谈,然后一起走进了写字楼。

林雪僵在原地。

手里的外卖箱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滚烫的汤汁瞬间洒满了她的裤腿和鞋子。

灼热的痛感传来,她却毫无知觉。

她的脑子里,只有一个念头。

那个位置,原本是属于她的。

那辆车,那份温柔,那个男人的全部目光,原本都该是她的!

嫉妒和不甘,像无数条毒蛇,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脏。

凭什么?

凭什么苏晚晴可以轻易得到她失去的一切?

一个疯狂的念头,在她心里破土而出。

她要毁掉我。

更要毁掉苏晚cant see what's written there. let me complete the sentence.

她要毁掉我。

更要毁掉苏晚晴。

既然她得不到,那谁也别想得到!

6

从那天起,林雪开始了她疯狂的“追夫”模式。

她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怨灵,出现在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。

她每天给我发几十条短信,内容是大段大段回忆我们过去的“甜蜜时光”。

从我们第一次见面,到我第一次为她做饭,每一个细节都写得情真意切。

可惜,她的所有号码,早就被我设置了免打扰。

那些文字,我一个字都没看到。

她又开始制造各种“偶遇”。

她会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西餐厅,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,点一杯咖啡,坐上一整天。

当我带着新的合作伙伴去那里谈生意时,她就会红着眼眶,幽幽地看着我,仿佛我是个负心汉。

她会去我们以前周末常去的公园,穿着我送她的第一条裙子,在我晨跑的路线上等我。

我直接换了一条晨跑路线。

她见这些都没用,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父母身上。

她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,跑到我父母家,哭着跪下,说自己知道错了,求二老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
我爸妈差点就心软了。

幸好我早有准备,提前给他们进行过“思想培训”。

我妈按照我教的话术,一脸为难地对她说:“小雪啊,不是我们不帮你。阿默说了,他现在找合作对象,都要求对方资产过亿,能给他带来事业上的帮助。你看你现在……”

我爸在旁边敲边鼓:“是啊,他说他不能再做赔本的买卖了。”

这些话,句句诛心。

林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只能哭着跑了。

明面上的追夫,彻底宣告失败。

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。

但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恶毒。

一条路走不通,她立刻换了另一条更阴险的路。

她暗中联系上了启明资本在生意上的死对头——宏远集团。

宏远集团的副总,李宏,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,手段狠辣。

林雪约了李宏见面。

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里,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我无情抛弃,又对我了如指掌的复仇女神。

“李总,我知道陈默的一切。”

“我知道他的生活习惯,他的性格弱点,甚至他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
“我可以帮你们,彻底搞垮他!”

她的脸上,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兴奋。

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翻盘的最后一张牌。

她不知道,从她联系上李宏的那一刻起,她的一举一动,就全在我和苏晚晴的监控之下。

苏晚晴早就通过法律手段,申请了对林雪的监控许可,理由是她有商业报复的重大嫌疑。

此刻,在我的办公室里,大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咖啡馆里的监控画面。

我能清晰地看到林雪那张扭曲的脸。

苏晚晴站在我身边,语气平静。

“鱼,上钩了。”

我看着画面里那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“那就陪她玩玩。”

她想毁掉我?

那我就让她亲手为自己挖好坟墓。

7

一场精心设计的大戏,拉开了帷幕。

我开始“不经意”地向外界透露一些虚假信息。

我故意让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处理一份“绝密”的投资计划书。

那份计划书里,详细分析了我们下一个准备重仓狙击的投资标的——一家名为“星海科技”的创业公司。

我知道,那个实习生,是宏远集团安插进来的眼线。

果然,不出三天,李宏就拿到了这份“绝密计划”。

但他很谨慎,并没有立刻行动。

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,我必须亲自下场,再添一把火。

我组织了一场“家庭聚会”,邀请了一些生意上的伙伴。

地点,就定在林雪打工的那家餐厅。

我提前包了场,但特意留下了林雪,让她负责我们这桌的服务。

宴会上,我假装喝多了。

在和一位合作伙伴聊天时,我“醉醺醺”地大着舌头,把“星海科技”的项目吹得天花乱坠。

“老王我跟你说……这个项目……至少能翻十倍!我全部身家都压上去了!”

林雪在旁边倒酒时,状似无意,实则竖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。

她的眼睛里,闪烁着激动和贪婪的光芒。

她以为自己偷听到了天大的秘密。

宴会一结束,她立刻躲进卫生间,拨通了李宏的电话。

“李总,消息确认了!陈默亲口说的,他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星海科技上!”

这下,李宏再也没有任何怀疑。

他欣喜若狂,立刻将这个“绝密信息”当做击垮我的终极武器。

他甚至私下给了林雪一张一百万的支票,作为她提供情报的奖励。

林雪拿着那张支票,笑得合不拢嘴。

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破产后,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。

宏远集团开始行动了。

他们调集了公司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,甚至不惜动用高杠杆,在二级市场上疯狂吸纳“星海科技”的股票。

他们不知道。

这个所谓的“投资标的”,从一开始,就是我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个巨大陷阱。

一家早已资不抵债,全靠虚假财报撑着的空壳公司。

而我,早就在暗中,联合了其他资本,做好了最全面的做空准备。

苏晚晴那边,也已经收集齐了林雪和李宏所有交易的证据。

包括通话录音,转账记录,以及他们每一次密谋的监控视频。

一张天罗地网,已经悄然张开。

林雪给我发来一条短信。

“陈默,很快你就会知道,离开我,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。”

我只回了两个字。

“是吗。”

8

收网的时刻,到了。

就在宏远集团的股价因为重仓“星海科技”而一路飙升,整个公司都沉浸在即将大获全胜的狂欢中时。

我引爆了那颗早就埋好的炸弹。

第二天股市一开盘,一则惊天丑闻席卷了整个财经圈。

“星海科技涉嫌财务造假,创始人卷款跑路,公司已成空壳!”

新闻一出,星海科技的股价瞬间崩盘,一泻千里。

不到半个小时,股价直接跌停,然后是连续十几个跌停板。

宏远集团投入的数百亿资金,如同泥牛入海,瞬间蒸发。

股价的雪崩,引发了连锁反应。

宏远集团的资金链应声断裂,合作银行纷纷上门催债,公司股票被强制停牌,距离破产只剩一步之遥。

而我旗下的启明资本,因为提前布局做空,在这场资本的绞杀战中,赚得盆满钵满。

就在宏远集团焦头烂额,李宏被董事会紧急召见,面临撤职调查之际。

我召开了紧急记者会。

启明资本的发布会现场,座无虚席,闪光灯亮成一片。

苏晚晴作为我的代理律师,站在发布台前,表情冷静而严肃。

她没有说太多废话,直接让工作人员,在大屏幕上公布了林雪和宏远集团副总李宏的全部交易证据。

一段清晰的录音,被公之于众。

那是林雪的声音,尖锐而恶毒。

“我要让他一无所有!我要让他跪着回来求我!我要让他知道,我林雪不是他想甩就能甩的!”

全场哗然。

所有记者都疯了,快门声响成一片。

曾经那个在离婚直播中博取了些许同情的“受害者”,那个苦苦哀求想要复合的“深情前妻”。

人设,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。

她不再是受害者,而是一个心肠歹毒,不择手段的商业间谍,一个妄图毁灭前夫的复仇者。

此时的林雪,正在她打工的餐厅后厨刷着盘子。

餐厅的电视里,正播放着这场记者会。

当她看到大屏幕上自己的照片,听到自己那段恶毒的录音时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
手里的盘子“哐啷”一声摔得粉碎。

餐厅老板指着电视,又指着她,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你!你就是那个……警察都在通缉你了!你还敢待在我这儿!滚!赶紧给我滚!”

林雪被老板连推带搡地赶出了餐厅。

她冲到大街上,看着周围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,仓皇逃窜。

她的照片,已经通过网络,传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
她无处可逃。

9

被全城通缉的林雪,彻底疯了。

她像一只过街老鼠,躲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。

白天不敢出门,晚上就睡在冰冷的桥洞下,靠捡垃圾桶里的食物果腹。

短短几天,她就从一个还算体面的人,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馊味的流浪汉。

她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
在她那已经扭曲的认知里,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为苏晚晴。

是苏晚晴抢走了她的男人。

是苏晚晴抢走了她富太太的生活。

是苏晚晴毁了她的一切!

强烈的恨意,吞噬了她最后一丝理智。

她用身上仅剩的一百多块钱,在一家五金店里,买了一把长长的水果刀。

她要报仇。

她要让苏晚晴付出代价。

她开始没日没夜地蹲守在苏晚晴律所的地下停车场。

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,如今只剩下浑浊和怨毒。

机会,终于被她等到了。

这天晚上,苏晚晴加班到很晚才离开。

当苏晚晴独自一人走向自己车位的时候,林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,从一根柱子后面冲了出来。

她用那把冰冷的水果刀,死死抵住了苏晚晴的后腰。

“别动!让你抢我男人!”

林雪的声音,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刺耳。

苏晚晴的身体瞬间僵住,但她没有尖叫,依旧保持着超乎常人的镇定。

“林雪,你疯了?你现在收手,还来得及。”

“晚了!一切都晚了!”

林雪面目狰狞,状若疯魔。

“马上给陈默打电话!让他拿一千万来换你!快点!”

苏晚晴冷静地看着她,缓缓拿出手机。

她找到了我的号码,拨了出去。

电话接通的瞬间。

“啪!”

整个地下停车场所有的灯,在同一时间,全部亮起,亮如白昼。

林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。

我从她身后的另一根柱子后,慢慢走了出来。

我的身后,还跟着一群早已埋伏好的警察。

我看着林雪那张惊恐错愕到极致的脸,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林雪,你的路,走到头了。”

她最后的疯狂,在我眼中,不过是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,可悲又可笑的独角戏。

10

看到我和警察的那一刻,林雪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。

手里的水果刀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她整个人瘫软下去,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。

警察迅速上前,将她制服,戴上了冰冷的手铐。

我快步走到苏晚晴身边,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,披在她微微发抖的肩上。

“没事吧?”

苏晚晴摇摇头,看着我的眼神里,有后怕,但更多的是一种全然的信赖。

她知道,我永远会保护她。

林雪被警察从地上拖起来,押着往外走。

经过我身边时,她突然挣扎起来,用尽全身力气对我哭喊。

“陈默!我爱你啊!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!你原谅我好不好!”

我冷漠地看着她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
“你的爱,太脏了。”

这句话,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她瞬间停止了哭喊,眼神里的光,彻底熄灭了。

最终,林雪因商业间谍罪、敲诈勒索未遂、故意伤害未遂等多项罪名,数罪并罚,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。

她将在冰冷的铁窗里,为自己的愚蠢和恶毒,付出沉重的代价。

那个想踩着她上位的王总,因为牵扯进丑闻,被公司董事会紧急罢免,职业生涯就此终结。

而宏远集团,这艘曾经的商业巨轮,在我的连番打击下,彻底沉没。

我旗下的启明资本,以极低的价格,完成了对它的收购,成功吞并了它所有的优质资产和市场份额。

我的商业版图,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次扩张。

一切尘埃落定。

我站在启明资本顶层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,苏晚晴站在我的身边。

窗外,是万家灯火,璀璨如星河。

她轻声问我:“都结束了?”

我转过头,握住她的手。

她的手很暖。

“不。”

我微笑着看着她。

“对我们来说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”

11

五年后。

启明资本,已经成为亚洲乃至全球顶级的投资机构。

而我,作为它的创始人和掌舵者,成了财经界一个近乎传奇的名字。

我和苏晚晴的婚礼办得很低调,没有邀请任何媒体,只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。

我们在瑞士雪山下的小教堂里交换戒指,在爱琴海的落日里许下誓言。

一年后,我们的儿子出生了。

生活平静而幸福。

我以为,林雪这个名字,将永远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。

直到有一天,两个不速之客,出现在我公司的楼下。

是林雪的父母。

五年时间,让他们苍老了许多,两鬓斑白,形容憔悴。

他们拦住了我的车,姿态放得很低,近乎哀求。

“阿默,我们是来求你的。”林雪的母亲哭着说。

“小雪她在里面表现很好,可能很快就能减刑出来了。”

“你看在……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,等她出来后,你拉她一把,好不好?”

“给她找个工作,让她有个活路。她真的知道错了,天天都在里面忏悔。”

我坐在车里,隔着车窗,平静地看着他们。

我没有下车。

我让助理,拿了一张支票下去。

“伯父伯母,这里面是一百万。”

“就当我替林雪,还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。”

“从今天起,我们两家,就此两清,再无瓜葛。”

林雪的父亲愣住了,没有接那张支票。

“阿默,我们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我打断他。

“她最好的归宿,就是在里面好好改造,重新做人。”

“至于出来之后,她的人生,是好是坏,都与我无关。”

“我不会再让这个名字,污染我的生活。”

我说完,示意司机开车。

林雪的父母还想追上来,被我的保镖拦住了。

车子平稳驶离,我从后视镜里,看到他们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。

我不会有任何同情。

每个人,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

我翻开手机,屏幕保护是我和苏晚晴,还有我们儿子的合影。

照片上,我们笑得无比灿烂。

过去的人,就该永远地留在过去的故事里。

成为一个警示牌,一个无关紧要的,别人口中的“传说”。

12

又过了两年。

林雪因为在狱中“表现良好”,获得了减刑,提前出狱了。

当她走出监狱大门,重新站在阳光下时,只觉得无比恍惚。

七年的牢狱生涯,让她与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,彻底脱节。

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衣服,茫然地走在繁华的街头,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。

她走到市中心的时代广场。

广场上那块亚洲最大的LED屏幕上,正在播放一则人物专访。

屏幕上的人,她再熟悉不过。

是我。

比七年前更加成熟,更加稳重,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坚定。

漂亮的女主持人微笑着问我:“陈总,作为我们这个时代最成功的投资人,您认为,您人生中最重要,也是最成功的一笔投资,是什么?”

屏幕上的我,笑了。

“是我的家庭。”

“我的妻子,和我的孩子。”

镜头适时地切换,给了坐在台下的苏晚晴和我们已经五岁的儿子一个特写。

苏晚晴看着我,满眼爱意。

儿子挥舞着小手,奶声奶气地喊着“爸爸”。

幸福,几乎要从屏幕里溢出来。

林雪仰着头,呆呆地看着那块巨大的屏幕。

看着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,被她肆意嘲讽的男人,如今成了她只能仰望,甚至连仰望都不配的存在。

她想起了九年前,那个结婚纪念日的晚上。

在那个灯红酒绿的KTV包厢里,她是如何的意气风发,又是如何的愚蠢可笑。

她亲手打碎了唾手可得的幸福,换来了一场万劫不复的噩梦。

如果……

这个世界上,从来没有如果。

悔恨的泪水,终于无声地滑落。

但这一次,再也没有人会为她擦拭。

一辆公交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,溅起的泥水,打湿了她的裤脚。

就像她此刻的人生,污浊不堪,一片泥泞。

我在世界的顶端,光芒万丈。

她在世界的底端,无人问津。

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,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
这,就是她为自己的选择,付出的最终代价。

一个公平的,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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