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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：古籍室靛蓝痕 —— 第一枚∞

第一章：入职日的紧急呼叫

市公安局法医科的玻璃窗还沾着晨雾，林晓雾攥着那本封皮泛白的 “雾光笔记”，指尖在 “林晓雾” 三个字上反复摩挲 —— 这是母亲许静留给她的，扉页还夹着母亲生前常戴的银色书签。

“晓雾，准备出警！” 王科长的声音撞碎寂静，手里的勘验箱 “咔嗒” 一声扣上，“市图书馆古籍室，有人晕倒，情况不明。”

林晓雾的心脏猛地一缩，手指慌忙塞进白大褂口袋，摸到冰凉的解剖刀鞘才稳住神。刚走到楼下，一辆警车就 “吱呀” 停在面前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推开车门，肩宽腿长，警服领口扣得严丝合缝，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
“陆沉，刑警队副队长。” 男人伸出手，掌心带着薄茧，握力沉稳，“你是新来的实习生林晓雾？”

林晓雾点头，指尖刚碰到他的掌心就收回，飞快地把笔记塞进勘验箱侧袋：“是，陆队。”

警车穿行在早高峰的车流里，陆沉盯着前方路况，声音没什么起伏：“现场初步情况：古籍室管理员老张，58 岁，保洁发现时趴在民国诗集展柜前，无外伤，同事说他有低血糖病史，初步判断是低血糖晕倒。”

林晓雾没接话，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眼睛 —— 母亲说过，法医的眼睛要先于嘴巴说话。她从箱里翻出一次性手套，指尖捏着手套边缘，一点点撑开，动作慢得近乎虔诚：“陆队，低血糖晕倒通常会有挣扎痕迹吧？比如手会抓挠地面，或者碰倒周围的东西。”

陆沉侧头看她，眉梢微挑：“你还没到现场，就下判断？”

林晓雾的手套刚戴到手腕，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，指尖在手套上掐出一道浅印：“不是下判断，是先提疑问。母亲教我的，每个‘通常’背后，都可能藏着‘不通常’。”

警车停在图书馆门口，古籍室的门已经被警戒线围住。晓雾跟着陆沉走进去，木质书架散发着陈年纸张的味道，展柜前围着几个工作人员，脸色发白。

老张还趴在展柜前，后背微微起伏，身下压着一本摊开的民国诗集，书页边缘有撕裂的毛边。林晓雾蹲下身，膝盖碰到地板时轻得没出声，她伸出戴着手套的手，先碰了碰老张的手腕 —— 皮肤已经发凉。

“瞳孔散大，角膜轻度混浊，” 她的声音很轻，却让周围的嘈杂瞬间安静，“至少昏迷超过两小时，不是刚晕倒。”

陆沉走过来，蹲在她身边，目光落在老张的手腕上：“有什么发现？”

林晓雾的手指轻轻拨开老张的袖口，一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压痕露出来，形状像横放的 “8”——∞。她的呼吸猛地一滞，指尖下意识地摸向勘验箱里的笔记：“陆队，你看这个压痕，边缘很规整，不像是摔倒时无意造成的。还有……”

她转而掀开老张的手指，指甲缝里沾着一点深蓝色粉末，在灯光下泛着靛蓝的光：“这个颜色，不是图书馆常用的墨水或灰尘。”

陆沉拿出证物袋，让林晓雾把粉末刮进去，眼神里多了点认真：“你觉得，不是低血糖？”

林晓雾站起身，目光扫过展柜里的民国诗集，那本书的封面是深棕色，撕裂的书页正好在第 27 页。她伸手比了比撕裂的边缘，指尖沿着毛边划过：“如果是晕倒，怎么会刚好撕坏书页？而且这页的内容……”

她让工作人员拿来同版的诗集，翻到第 27 页，上面印着一行竖排的毛笔字：“染缸藏墨色，一页换金银。” 字迹苍劲，末尾还有个淡蓝色的小记号 —— 正是∞。

“这行诗像在说秘密交易，” 林晓雾的指尖停在那个符号上，指尖微微发颤，“和我母亲笔记里的符号，一模一样。”

第二章：蓝染坊的线索

回到局里，化验结果出来了 —— 老张指甲缝里的粉末，是民国时期常用的矿物靛蓝，成分里还掺了少量朱砂，这种配方的颜料，现在只有本地老字号 “李氏蓝染坊” 还在使用。

“李氏蓝染坊？” 陆沉看着地图，手指在 “图书馆” 和 “蓝染坊” 之间画了条线，“老张的亲戚里，有没有姓李的？”

林晓雾正翻着老张的档案，笔记本摊在旁边，上面画着两个∞符号 —— 一个是老张手腕的，一个是诗集上的。听到 “李氏” 两个字，她的笔尖顿了顿：“档案里写，老张有个远房侄女，叫李然，去年从外地来本市，就在蓝染坊工作。”

两人立刻动身去蓝染坊。坊子在老城区，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幌子，风吹过 “李氏蓝染” 四个字，布面哗啦啦响。晓雾推开门，一股靛蓝色的染料味扑面而来，柜台后坐着个穿蓝色围裙的姑娘，正是李然。

李然看到穿警服的陆沉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角，指尖把布料捏出褶皱：“警官…… 找我有事？”

林晓雾没说话，先走到柜台后的染料架前，架子上摆着十几个陶罐，标签上写着 “矿物靛蓝”。她拿起一个陶罐，指尖碰了碰罐口的粉末，颜色和老张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：“李小姐，你认识张建国（老张的全名）吗？”

李然的肩膀颤了一下，眼神飘向窗外：“认识…… 是我叔叔。他怎么了？”

“他死了，” 陆沉的声音很稳，目光盯着李然的脸，“昨天下午 3 点到 4 点，你在哪里？”

“我在坊子里染布啊，” 李然的手开始发抖，拿起旁边的剪刀，却没对准布料，“师傅可以作证……”

林晓雾突然开口，指尖指着李然围裙上的一块污渍：“李小姐，你的围裙上沾了点朱砂吧？矿物靛蓝里掺朱砂，是你们坊子的配方，对吗？”

李然的脸瞬间白了，剪刀 “当啷” 掉在地上。她蹲下去捡，头发垂下来遮住脸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是…… 是我杀的他…… 但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
林晓雾和陆沉对视一眼，陆沉搬了把椅子给李然，晓雾则坐在她对面，笔记本放在膝盖上，笔尖没动 —— 她在等李然平静下来。

“我爸是老张的弟弟，” 李然的手指绞着围裙，眼泪滴在布料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，“三年前我爸突然死了，老张说他是意外，但我知道不是 —— 我爸死前，给我留了封信，说他发现老张挪用家族的钱，买了本民国诗集，里面藏着什么秘密。”

她抬起头，眼睛通红：“昨天我去图书馆找老张，让他把诗集还给我，他不肯，还说我爸是活该。我们吵起来，我推了他一下，他就倒在展柜上，然后…… 然后就没气了。”

“诗集里的书页，是你撕的？” 林晓雾问，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。

“是，” 李然点头，声音更低了，“我看到那页上有个∞符号，想起我爸信里也画过这个，就撕下来想藏起来…… 我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
林晓雾拿出母亲的笔记，翻开那页画着∞的纸：“你见过这个符号吗？除了你爸和老张，还有谁用过？”

李然凑过来看，眉头皱起来：“这个…… 我在坊子老板的账本上见过，他每次和人对账，都会画这个符号。”

陆沉立刻记下 “蓝染坊老板” 这个线索，林晓雾则把李然的话记在笔记本上，笔尖划过纸页，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—— 她知道，这枚∞符号，只是开始。

第三章：第一枚符号的余音

老张的案子结了，李然因过失致人死亡被提起公诉。林晓雾坐在法医科的窗边，手里拿着母亲的笔记，指尖反复摸着那个∞符号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 陆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，放在晓雾面前，“刚从王科长那里听说，你母亲当年也查过蓝染坊的事？”

林晓雾抬头，眼睛里还有点红：“嗯，母亲是三年前去世的，档案里说是实验室煤气泄漏，但我总觉得不对劲。她的笔记里，除了这个符号，还有一行字 ——‘∞，双重交易，染坊藏污’。”

陆沉拉了把椅子坐下，看着笔记上的字：“我查了许静法医的档案，当年她负责的案子，就是蓝染坊的产品造假案，后来突然‘意外’去世，案子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
林晓雾的手指攥紧了笔记，指节发白：“所以老张的死，李然说的老板，都和母亲的案子有关？”

陆沉点头，目光落在晓雾的笔记本上：“接下来，我们可以从蓝染坊老板入手，查他和许静法医当年的关联。不过……” 他顿了顿，看着晓雾的眼睛，“这个案子可能有危险，你想继续查吗？”

林晓雾低头，看着笔记扉页母亲的签名，指尖轻轻拂过：“我想知道真相，不只是为了母亲，也是为了那些被掩盖的人 —— 就像老张，像李然的爸爸。”

陆沉站起身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动作很轻，却带着力量：“那我陪你查。从明天开始，我们一起跟进蓝染坊的线索。”

林晓雾抬头，看着陆沉的背影，窗外的阳光照进来，落在笔记本上的∞符号上，像是镀了一层光。她拿起咖啡，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，突然觉得，母亲留下的不只是笔记，还有寻找真相的勇气。

第二卷：网红公寓静音符 —— 第二枚∞

第一章：奶茶杯底的刻痕

“星芒传媒网红苏晓，24 岁，今早被发现死在公寓里，门窗反锁，桌上有半杯没喝完的奶茶，初步判断是药物过量自杀。”

陆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时，林晓雾正在整理母亲的笔记，听到 “星芒传媒” 四个字，她立刻抓起勘验箱：“我马上到！”

苏晓的公寓在市中心的网红楼里，装修得很精致，粉色的沙发上还放着没织完的围巾，书桌上摊着一本日记，旁边是半杯珍珠奶茶。晓雾走进房间，先绕着奶茶杯蹲下来，戴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杯壁 —— 还有点余温。

“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 8 点到 10 点，” 陆沉站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楼景，“苏晓的经纪人林姐说，昨晚 7 点给她送过奶茶，说是庆祝她最近涨粉。”

林晓雾没说话，拿起镊子夹起奶茶杯，杯口只有苏晓的指纹，杯底却有个细小的刻痕 —— 是∞。她的呼吸一紧，镊子差点没拿稳：“陆队，你看杯底。”

陆沉走过来，低头看着那个刻痕，眉头皱起来：“又是这个符号？”

“嗯，” 林晓雾把奶茶杯放进证物袋，指尖在袋口捏了捏，“而且这杯奶茶有问题，你闻 ——” 她凑近袋子，“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，可能掺了苦杏仁苷。”

这时，苏晓的闺蜜陈瑶匆匆赶来，一进门就哭着扑到沙发上：“晓晓明明说，她找到那个秘密了，怎么会自杀……”

林晓雾走过去，递了张纸巾给她，声音放柔：“陈小姐，苏晓说的‘秘密’，是什么？”

陈瑶擦了擦眼泪，从包里拿出手机，翻开和苏晓的聊天记录：“昨天下午，她给我发消息说，‘林姐一直在骗我，她和蓝染坊的人合作，卖假的古法蓝染产品，我已经找到证据了，等我曝光’。”

“蓝染坊？” 林晓雾和陆沉同时对视 —— 又是这个名字。

陈瑶点头，手指划过手机屏幕：“晓晓还说，林姐的账本上，每次交易都画着一个‘8’字符号，说是什么‘双重保障’。”

林晓雾拿出笔记本，翻开画着∞的那页：“是这个符号吗？”

陈瑶凑过来看，立刻点头：“对！就是这个！晓晓说，她在林姐的办公室见过这个符号，还拍了照片。”

第二章：实验室里的线索

回到局里，化验结果证实了林晓雾的判断 —— 奶茶里含有高浓度的苦杏仁苷，这种物质需要特定的化学试剂配置，本市只有 “康泰生物实验室” 有资质购买。

“ 林姐的银行流水我查了，” 陆沉坐在电脑前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击，“上个月，有一笔 5 万块的转账，来自‘李氏蓝染坊’的老板李茂 —— 就是第一卷里李然的叔叔。”

林晓雾正翻着苏晓的日记，其中一页画着∞符号，旁边写着 “林姐的合作方，和许静法医的案子有关”。她的指尖停在 “许静” 两个字上，抬头看向陆沉：“我们去康泰实验室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到林姐购买试剂的记录。”

实验室在郊区，负责人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，听到要查苦杏仁苷的购买记录，脸色有点不自然：“这个…… 我们需要申请才能调。”

林晓雾没说话，走到试剂架前，看着上面的标签：“你们的试剂出库，都会有签名吧？比如上个月 15 号，有没有一个叫林薇（林姐的全名）的人来买过苦杏仁苷？”

负责人的手攥紧了桌角，眼神飘向旁边的柜子：“我…… 我记不清了。”

陆沉拿出搜查令，放在桌上：“现在，麻烦你把上个月的出库记录拿出来，否则我们有权查封实验室。”

负责人没办法，只好从柜子里拿出账本，翻到上个月 15 号那页 —— 签名栏里，赫然写着 “林薇” 两个字，旁边还画着一个∞符号。

“这就对了，” 林晓雾的指尖划过那个符号，“林姐买苦杏仁苷，就是为了给苏晓下毒。她以为画个∞符号，就能嫁祸给第一卷的案子，伪装成连环自杀。”

陆沉立刻下令通缉林姐，林晓雾则拿着账本，翻到最后一页 —— 供应商联系方式里，有一个熟悉的名字：李茂。

“陆队，” 林晓雾的声音有点沉，“李茂不只是卖假蓝染产品，他还在帮林姐处理后事，说不定…… 我母亲的案子，他也参与了。”

第三章：第二枚符号的真相

林姐在一家酒店被抓到时，正收拾行李准备跑路。面对警察，她起初还狡辩：“苏晓是自杀，和我没关系！”

林晓雾坐在审讯室里，对面是林姐，手里拿着账本和奶茶杯的照片：“林姐，康泰实验室的出库记录上有你的签名，奶茶杯底的∞符号也是你刻的，你还想抵赖？”

林姐的脸色白了，手指绞着衣服：“我…… 我只是想吓吓她，谁知道她真的会死……”

“你不是想吓她，你是怕她曝光你和李茂的交易，” 陆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，把一份转账记录放在桌上，“你帮李茂卖假蓝染产品，从中抽成，苏晓发现后要曝光，你就下了毒。”

林姐的肩膀垮下来，眼泪掉在桌上：“是…… 是李茂让我做的。他说，如果苏晓曝光了，我们俩都得完蛋。他还说，那个∞符号是‘保护符’，能让警察以为是连环案，不会查到我们头上。”

“李茂还跟你说过什么？比如三年前许静法医的案子？” 晓雾追问，身体微微前倾。

林姐愣了一下，然后摇头：“我没听过许静的名字，但李茂有个账本，里面记着‘三年前意外处理费’，还画着那个∞符号。”

审讯结束后，晓雾和陆沉走在走廊里，晓雾拿出笔记本，在两个∞符号旁边画了个箭头，指向 “李茂”：“现在可以确定，李茂就是连接这两起案子的关键，也是我母亲案子的突破口。”

陆沉点头，看着晓雾的眼睛：“明天我们就去蓝染坊找李茂，这次一定要查清楚，许静法医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林晓雾低头看着笔记本，指尖在 “许静” 两个字上轻轻按了按 —— 母亲，再等等，我很快就能找到真相了。

第三卷：旧档雾光 —— 母亲的∞密码

第一章：档案里的紧攥的手

市公安局的档案库在地下一层，空气里带着潮湿的纸张味。林晓雾和陆沉翻了一上午，终于找到母亲许静的案卷 —— 封面写着 “许静，法医，实验室煤气泄漏意外身亡”，日期是三年前的 5 月 12 日。

林晓雾的手指碰到档案袋，指尖有点发抖，她慢慢打开，里面有现场照片、验尸报告、证人证言。最上面的一张照片，是母亲倒在实验室里的样子，她的右手紧攥着一张纸，纸上画着一个清晰的∞符号。

“验尸报告是张法医写的，” 陆沉看着报告上的签名，“张法医就是第一卷里老张的哥哥，去年已经退休了。”

林晓雾拿起照片，指尖在母亲的手上摩挲：“母亲的手从来不会随便攥东西，除非是重要的证据。而且实验室煤气泄漏，通常会有爆炸痕迹，但照片里没有，只有母亲身边的试剂瓶倒了。”

她翻到证人证言那页，李茂的名字赫然在列 —— 他说，案发当天他去实验室送染料样本，看到许静在整理文件，后来就闻到煤气味，跑出去后才报警。

“李茂在撒谎，” 林晓雾的声音有点冷，“他送的不是染料样本，是假蓝染产品的检测报告，母亲发现了他造假，他才杀人灭口。”

陆沉拿起案卷，放进档案袋：“我们现在就去找张法医和李茂，把事情查清楚。”

第二章：张法医的狡辩

张法医的家在老城区的一个小区里，门口种着一棵老槐树。林晓雾敲开门，张法医看到他们，眼神明显慌了一下：“警官…… 找我有事？”

走进客厅，林晓雾看到书架上摆着一本法医手册，封面是许静当年送给他的 —— 母亲的笔记里提过，张法医是她的师傅。

“张法医，我们想问问三年前许静法医的案子，” 林晓雾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你写的验尸报告里，说许静是煤气中毒，但她的手里攥着画有∞符号的纸，你为什么没提？”

张法医的手端着茶杯，指尖在杯壁上滑动：“我…… 我没注意，当时情况紧急。”

“你不是没注意，你是故意隐瞒，” 陆沉拿出李茂的转账记录，放在桌上，“案发后一个月，李茂给你转了 10 万块，说是‘感谢费’，对吗？”

张法医的茶杯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，茶水洒了一地。他蹲下去捡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是…… 是李茂逼我的。他说，如果我不把案子写成意外，他就杀了我家人。”

“许静当时发现了什么？” 林晓雾追问，身体往前凑了凑。

“许静发现李茂不仅造假蓝染产品，还偷税漏税，” 张法医的声音越来越低，“她找到我，说要曝光李茂，我劝她别管，可她不听。后来李茂找到我，说许静在实验室发现了他的账本，里面记着所有交易，还画着∞符号 —— 代表‘双重交易’，既造假又偷税。”

他抬起头，眼睛通红：“案发当天，李茂去实验室，和许静吵了起来，然后就用乙醚迷晕了她，打翻了试剂瓶，伪造了煤气泄漏的假象。他让我写意外死亡，我没办法，只能答应。”

第三章：雾光里的真相

林晓雾和陆沉立刻去蓝染坊抓李茂，坊子里空无一人，只有地上散落的账本。晓雾拿起账本，里面记着所有交易记录，每一页都画着∞符号，最后一页写着 “许静发现，需处理”。

“李茂跑了，” 陆沉拿出对讲机，下令全城通缉，“他肯定知道我们会来。”

林晓雾没说话，走到染料架前，突然看到架子后面有个暗格，打开后，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—— 是母亲的实验室钥匙和一本笔记，笔记里记着李茂的所有罪证，还有一行字：“晓雾，如果我出事，一定要找到真相，正义不会缺席。”

林晓雾的眼泪掉在笔记上，指尖在母亲的字迹上摩挲：“妈，我找到证据了，你放心。”

两天后，李茂在火车站被抓到。面对账本和张法医的证词，他终于认罪：“是我杀了许静，她发现了我的秘密，我只能灭口。后来老张和苏晓也发现了，我就让林姐和李然去处理，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查到了。”

案子结了，李茂、张法医都被提起公诉，假蓝染产品也被全部查封。林晓雾站在母亲的墓碑前，手里拿着那本笔记，还有陆沉递给她的新笔记本。

“妈，真相大白了，” 林晓雾的声音很轻，风吹过她的头发，“以后我会像你一样，做个好法医，守护真相。”

陆沉站在她身边，递了瓶水给她：“以后有什么案子，我们一起查。”

林晓雾抬头，看着陆沉的眼睛，阳光照在他们身上，温暖而明亮。她翻开新笔记本，在扉页上画了一个∞符号，旁边写着：“雾光已照亮真相，未来仍有正义可寻。”